白果果anaphylaxis

afd. bcy 同名
OOC是常态(/ω\)
灰常杂食,乙腐通吃www
欢迎评论找我玩耍想要讨论剧情的小伙伴(((o(*゚▽゚*)o)))

【花亦山】姻缘结.下

新年🔪🔪,all郡主


一言以蔽之这是个在只有be线的世界里挣扎着想回家的故事。


*穿越,死亡回圈loop预警

*按出场顺序:季元启/玉泽/凌晏如/文司宥/步夜/宣望钧

*有一点关系的前篇 《愿我们缘只至初见》,独立看也ok

*上篇走这边👉姻缘结.上 

*全文1w+,下篇5.7k

*彩蛋是隐藏结局,私心凌晏如慎入



——


姻缘,被拧成了死结。

我们在劫难逃。


——



命运,从不会任人随心所欲。


当我第四次醒来时一看到算学先生文司宥,第一个动作就是往旁边的围栏冲去,而后从高楼坠下。


我真的已经累了,我不明白若神当真存在的话,祂缘何把我带到此处,又希望我做成什么?


可是神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祂任我从观星楼坠下,复又落回了原地。



我不死心。


当著文司宥的面跳下观星楼数十次,可每一次时间都会再度被拨回甦醒的那一刻。


无一例外。


我不断地试着自裁,自缢、自刎、吞砒霜、入水、跳楼……


我一次次地尝试,最后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除了特定的时刻,我没办法死去,不论多少次都会回到这一次轮回的初始。


“爱徒,为何这般看着为师呢?”


“……学生只是暂时不想再看见您的脸了。”


我还没从上一次的失重感里回过神来,看著文司宥的脸,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


“嗯?”


“你说什么?”


啊,要完……


“我那个⋯⋯学生方才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还望先生⋯⋯”


“哦?可为师怎么觉得那是花学子不小心泄漏的心声呢?”


文司宥笑得灿烂。


我只觉背脊发寒。


事后我捧着整整五斤美其名曰“奖励”的算学题,在观星楼外欲哭无泪……


果然不论在哪里,文先生都是那个热衷出题的文先生啊……


到了大景还得算数这是个什么世界?



汲取了前几次的教训,这轮里我决定不相信任何人。


我没去寻凌晏如,只怕一见到他,又会心甘情愿地遭人摆布。


我尽可能的独往独来,谁也不得罪,谁也不深交,等着命定中必死的那一日。


若是能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死去,便再好不过了。


可我搞错了一件事,能主宰这命运的人,


不是我。



如果说在凌晏如的那一次里,被摧毁的是我的精神,那这一次神连我的躯壳都没放过。


祂怕不是要连我的身体都碾成齑粉才会罢手……


即便我已然试图远离所有人,背叛依然发生了。


我非但没能如想的一般在自家的榻上长眠,反而死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凄惨。



这一次的死因,是分尸。



我死在从越阳被押往宣京的途中,而举报的人就是文司宥。


当操着罗宛口音,却身穿渠戎服饰的盗匪闯入马车中时,我慌乱地连自戕都来不及。


我遭钝器击中,被拖拽到了车外。


我以为死过这么多次,自己早已对死亡产生抗性。


但当盗匪的刀具切割过肢体,连舌头也被剪去,像砧板上的肉块遭人屠戮时,我才明白疼痛是永远也无法被习惯的。


我的双眼被硬生生地剜去,空荡荡的眼眶中早已流不出泪来,我能感觉到钝具翻搅着腹腔,失压的肺也难以维持正常的呼吸。


每次的呼吸都是煎熬。


我只能在心中不断不断地祈求那个残酷的神明……



请快点让我死去吧……


太痛太痛了。






“啊啊啊!”

“别碰我!!!”


突然复明的眼睛令我吓了一跳,一下子放开了原本正牵着的手,我的意识还停留在那个让我支离破碎的树林里。


我觉得自己当真成了云中郡主,她的苦痛、决绝、憎恨逐渐淹没了我,那些切开血肉的利刃是那么真实,又怎么可能是场梦呢?


我揪紧自己的衣襟,想捂着那个并不存在的,血淋淋的大洞。


张大了嘴却没法悲鸣,就好像被切掉的舌头也跟着丢失在了上一次的人生里。


谁来救救我……


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呢?


来个人告诉我吧……


这种日子到底还要再重复多少次才会足够。


我哑声哭泣着。


几欲窒息。



就在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紧紧捉住我的双手,将它们从我的脖子上硬生生拉了开来。


我才发现原来我正掐着自己的脖子,力气大到掐出了淡红的手印。



眼前人道:“郡主,可还识得在下?”


烧灼的喉咙无法顺畅的发声,我只能点着头回应他,嘶哑地回说:


“识得……我…我们在……狱里……见过……”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我当然识得你,在另一个世界,从很久很久以前便认识了。


哥哥,我若把一切告诉你,你可会信我?



“嗯?狱?郡主真爱说笑。”


“你且看我们现下身在何处。”


我依他所言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原先曾失去的双臂。


周围很暖,很潮湿。


这里是⋯⋯温泉?


两人身上衣衫皆被泉水浸透,此情此景着实暧昧了一些。


此刻却无人有心探看。


累世下来的疼痛让我精神恍惚,只觉那个我一心想回去的现世离我好像很远很远了,远到我怕再这么下去,我终有一日会在这残酷的时代里忘了他们的温柔。


我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不顾礼数,紧紧抓着步夜湿透的衣袖,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


“如果我说我不是云中郡主,你可会信我?”


“在下相信。”


“为什么?”


“眼睛。”他笑着点了点自己的眼角道。


嗯?


“观察人是在下的长处,不论是郡主还是阁下,都很好懂。”


“况且……”


他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个让人心旌摇曳的笑。


我不解地歪着脑袋,感觉这人下一秒估计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呵”


“况且直到半刻前,郡主都还牵着在下的手,盯着在下的领口失神呢”


谁?


我吗??


我飞速地眨着眼睛,瞳孔地震般盯着他解开的领口,手指在两人间来回指着。


只见他肯定的颔首,我惊得一下子拿手捂住脸,觉得这丢脸都从现世丢回大景来了……


他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物,长指抵着下唇笑得越发欢快。


“好了,言归正传,阁下说自己并非云中郡主,可否告知在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旦下定决心要开口,原先那些恐惧对方把自己当成疯子的胆怯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告诉他,我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是某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到了云中郡主的身体里。


我从第一次关进大理寺后,在狱中和他的初见,一直说到了在林中惨遭分尸的上一次。


我说得很慢,尽可能的详细,试图复原每段人生里那些可能被忽略掉的细节。


阐述自己的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每说一句都像是在被临迟。


他听得认真,随着我诉说的几世轮回,表情从一开始的轻松,渐而凝重了起来。


到了我惨死的那一世,他似是终于受不住,以手覆面,截去了我的话,他说:“阁下可否允许在下……碰触你?”


他的眸色幽暗,像在压抑着什么巨大的情绪。


我向他敞开的怀抱一点点的挪去,试探性地环着他,一个不含任何情欲和狎昵的拥抱。


很温暖,让我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着,而不是一缕哪也去不了的孤魂。


我抽了抽鼻子,头埋着呐呐地说:“能不能不唤我阁下?”


“那阁下希望我唤你什么呢?”



一张缀有美人痣,总是含笑的面容浮现在我的脑海。


“宓儿。”


我脱口而出,他在我的时代里,总是这么唤我的……


“好。”


“宓儿。”



两个人讨论的效率远高于我一人苦思冥想,都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


更何况他本就聪颖,用凌晏如的话来说就是,此人多智近妖。


但也多亏如此,总结了至今的经验,我们得出了几个结论。


其一,这些轮回必然存在一个“剧本”,若要结束该次轮回必须完成某些特定的事件。


其二,剧本具有强制力,无论中间如何改变,皆会修正到一个既定的结局。


其三,除了云中郡主外,每次轮回的另一个主角,恐怕就是我醒来第一眼见到的那个人,也是造成悲剧的直接或间接的原因。


“在下是这么猜测的,既然你每完成一次轮回,下一次醒来时的场景亦会随之改变,那便意味着这轮回恐怕是有方向,而非单纯在原地打转。”


“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仔细想想当你没有在特定的场景死去时,是不是必然会回到那一轮最初醒来的那个地方?”


我点头如捣蒜。


“那便是了,这也表明唯有当次被判定为『完成』,你才会前进到下一个回圈中,是故这是有方向的。”


这倒是我没想过的事情……


“可想回家?”


那是当然的。


“那便坚持下去吧,不论有多痛苦。”


“相信希望,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你教会我的。”


他幽蓝的眸色柔和似海洋般,长指撩起我耳畔的湿发,将它们理顺勾到耳后。


在手指即将离开我的面颊前,他顿住挣扎了一会儿,方才轻声说道:


“宓儿。”


“如果在这次的轮回里,我伤害了你,请你相信,那一定不是我的本意。”




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不论如何挣扎,我们的一言一行若是脱离了设定,便会被修正回到既定的轨迹上。



当他抓着我想试图将我扯回悬崖时,在快要成功的那刻,一股引力猛地将我往后拉拽,我一下子脱了手,向后跌入了深渊。



这个悬崖颇深,坠落的过程也比我想得要更漫长,耳边呼啸的全是风声,心情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谢谢你了,这个时代的步夜。






意料之中我再一次醒了过来。


这次的场景倒是不同,

我正在清一色红的马车里。


而比马车更艳丽鲜红的是我身上的衣服,是件嫁衣。


上面缀满了珍珠,琅嬛,金丝绣成的百鸟朝凤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就是不知我这是要嫁予何人?



正当我独自疑惑的时候,听到窗外传来小声地议论,他们说,


“这云中郡主可真是个可怜人啊。”


“那漠海可不是一个小姑娘能熬得下去的地方。”


“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喔吼!这么看来我这是要被送去和亲了?


啧,早就知道那承永帝不是什么好皇帝⋯⋯


莫怪乎不论是在玉泽,还是凌晏如的那一次人生里,他们都满心想着要改变这腐朽的景朝,更为此不择手段。


狗皇帝⋯⋯


看我不回去啪啪啪扇你几个耳光泄愤!


这好几次间接害我南国公府覆亡的元凶。


反正死了也是重来,做错了什么命运也会自行修正它。


既是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我磨刀霍霍,想着怎么逃离和亲队伍,冲回皇宫去扇皇帝几个耳光时,突变来得猝不及防⋯⋯


我出体了。


在我出现想扇皇帝三个耳光这念头的那一刻,被一股力量弹出了云中郡主的身体,这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一时间脑子像晕车了一样嗡嗡作响。


我忍不住拿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而后⋯⋯


透了过去。


??????


我看着自己理所当然成了半透明的手,试探着拿它们碰了碰马车上的其他东西。


然后,穿过了它们。


我在这头正混乱着,那头云中郡主在听闻那些议论的那一刻,突然落下泪来,眼泪流向线条优美的下颌,又滴落,一滴两滴,逐渐沾湿了那件一看就很贵的嫁衣。


她从怀中掏出那把藏起来的匕首,狠狠插向自己的心口。


我伸手想拦她,可那匕首竟直接透过我半透明的掌心。


血迅速在胸口晕了开来,火红的嫁衣更红了。


她的手奋力向前探出,理所当然地挥了个空。


我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又想捉住什么,但我扑了过去将半透明的双手,按在她的心口处,想试图把那些不断溢出的血,再塞回她清瘦的身体里。


好像这样就能挽回眼前这个和我一起挣扎于无间中的姑娘。


可我半透明的手什么都捉不住。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血流过我的掌心,溢了出去。


她迷濛的翠色瞳孔里倒映不出我的身影,无力张阖地口中喃喃地唤着:


『师兄。』


『为何骗我⋯⋯』


我瞬间明白了这次轮回的另一个主角。


宣望钧。


从最初我便弄错了,恐怕送云中郡主和亲的人本就不是承永帝,而是宸王。


若非如此,她又怎会甘愿自裁?


随着失血她的躯体渐冷,失了身体的我感受不到她冰冷的皮肤,只能看见她涣散的瞳孔。


她走了。


可我却依然留在这里。


比起去质问天道的意图,我现在更想冲回皇宫去,化作厉鬼索命,把那个逼死她的人推下黄泉给她赎罪。



灵体就是这点方便。


当我一路穿过瓦舍宫墙飘进大殿时,见到的不是百官朝拱,而是手持饮血长剑的君王。


那些朝臣或是跌坐在地,或是已然断气,还有一些慌不择路地试图往殿外逃去,却被丢出的长剑自身后穿过,钉在了地上。


殿中年轻的新帝像是发了狂一般。


象征身份的冠冕早已不在,束起的黑发落了下来,溅了血,黏在了他的颊上,充血的珀色瞳孔哪还有半点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


忽然他看着我的方向一下子愣在原地。


我以为自己身后有什么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可除了残阳泣血,分明什么也没有。


只见他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颤抖地唤了我:


“师妹⋯⋯”


“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


“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沾血的手像是想触碰我的脸,却发现空无一物,不论试几次,触手的也只余空虚。


我能感受到时间不多了,云中郡主在她肉身上捅出的那个血洞开始反映在我的灵体上。


叫我空荡荡的心口,也开始渗出血来,灵魂从那里逐渐崩解。


看着他震惊的脸,我阴恻恻地笑了,突然有个主意,想在走之前教训一下这个男人。


“是,我死了。”


边说着我边将半透明的手穿进他的胸膛,虚握着他正跳动的心脏。


“用匕首插进胸口,就像现在这样。”


明知这无法造成任何实质伤害,可看着他扭曲的表情,我依然产生了一种报复般的快感。


“师兄,为何骗我?”


我笑着问了云中郡主死前没能问出口的话。


他口不择言的解释,像是想把那些无可奈何的心事,那些午夜梦回的挣扎,都倒到我面前。


但和我说得再多又有何用呢?


“这些话,你若能早点告诉她,该有多好。”


他想见的人,终是消弭于天地之间。


杳无声息。




魂渐渐散去的那刻我知道,轮回快结束了。


再次入眼的是南塘花家的莲池。


“你醒来了。”


眼前的人和我十分相像,除了瞳色和气质,简直就像是我穿上了古装一样。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我对她说:

“你是云中郡主。”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观察我所在的这具身体的主人。


虽然这么说有自夸的嫌疑,但不得不说云中郡主是一个少见的美人,比一般女性要略高的身形,让她有着一点将门之后的英气,可如烟的眉目含情,柔和了她的气质,像是笼着南塘早春时节的薄雾。



她听闻我的话,出乎意料的笑着摇了摇头。


她说:“我是你。”



???????


许是我小小的眼睛中那大大的问号太过明显。


她掩着唇轻声笑了。


“准确来说,我是曾经的你。”


“云中郡主是你的前世。”


“这么说你可能明白?”


蛤?


这个我以为是什么黑深残be游戏的地方,竟然是我的,前世??


这么惨的吗⋯⋯


“所以我无论怎么努力都会走向相同的结果是因为这里是历史,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是吗?”


“是。”


“那为什么唤我来此?”


她低垂着眼帘,逗弄着池中的游鱼,就在我以为她不打算回我的时候,才缓缓道来:


“因为,我讨厌悲剧。”


这是什么意思?


可这回她没有回答我的打算。


“你该走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论是南塘的莲池还是周遭的景象都在逐渐退去。


“回去吧,应该有人还在等你。”


周遭越来越亮,连她的身影都渐隐在光中。


“等等!再让我问个问题!”


“我们还会记得吗?”


是问我也是他们。


她笑着没有回答我,在刺目的光中我只听到她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这一次请一定要书写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当、当、当———


某种大钟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眼前滑过的是我满是苦楚支离破碎的每一世苦难。


耳边有谁在唤着我的名讳,穿过了无数轮回。


令我不断挣扎着只愿回到他身边。




———



穿越线的故事到这边就结束啦~


题目中的姻缘结,其实可以理解成,因缘或是阴缘。而结,写的时候想着的其实是万劫啦www但若完全说是劫数也不太对,应该既是缘结也是万劫。


姻缘结本质上就是一个过去的小郡主,对转生到现在的那个小郡主的期许,希望未来的那个自己,在无数be后这一次能达成一个he的结局~~


彩蛋里面是我预设的结局,私心云心先生,谁叫我最喜欢他🙈🙈🙈🙈还给他安了个小郡主现世的养父的身分,我偏心我有罪⋯⋯


但其实唤醒小郡主的人是谁就随意代入吧


愿从噩梦中将每个郡主唤醒的,都能是你们心中所思所想的那个人。


新年快乐~~

评论(43)

热度(886)

  1. 共7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