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果anaphylax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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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赠屠苏8:00】【花亦山心之月】姻缘结・上

新年w字大🔪,all郡主

这是个在只有be的故事里不断挣扎想回家的故事。


*穿越,死亡回圈loop预警

*按出场顺序:季元启/玉泽/凌晏如/文司宥/步夜/宣望钧

*有一点关系的前篇 《愿我们缘只至初见》,独立看也ok

*全文1w+,上篇4.5k

*后续走这边👉姻缘结.下 



——




倘若一觉醒来,你来到个陌生的朝代,身边全是顶着熟悉面容的陌生人,你该怎么办?



——



当我在云中郡主的身体里醒来时,比起穿越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我以为这是谁的一场春秋大梦。


就像电影盗x空间演得那样。




“花同砚?这么看着小爷干嘛?”


眼前这个棕发的精神小伙,他说他叫季元启。

连名字都和我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孽缘的一模一样,还有这熟悉又中二的自称,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嘶!好痛!你你干嘛啊?”


软的……


“小爷脸上怎么了吗?”


喔吼?会痛?


季元启捂着被捏肿的脸,瞠圆了一双焦糖色的杏眼。


我缓慢地摇了摇头,盯着他熟悉的脸,不自觉用平常和我那好哥们说话的方式答道:“没呢,和平常一样帅,我就是想捏捏看。”


季元启一听脸色爆红,结结巴巴地说:“就就算你不说!小,小爷也知道自己长得帅好吗!”



季元启说,这里是一个叫做明雍书院的地方,座落在花亦山上,而咱俩正在翘课的路上。


可是这逃课翻墙翻到一半,我就跟卡了一样,傻愣愣地坐在墙头,还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人弄了下来。



我没有心思去听他的叽叽喳喳,只觉得这梦未免太真实了一些。



还是个古风书院的背景。



梦境的主人也太有想像力,这不去写小说都可惜了!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认识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我开始不确定,这里当真只是梦吗?


不只是季元启。


这场梦里的主角们我可都太熟了……


学校的教授们成了书院的先生,曾经的同学变成了同砚。


甚至是宣师兄养的那只猫都和我那好学长的一模一样,还都起了个叫雪球的名字。


不论是熟稔的互动,还是言语,都再三昭示着我们的熟识,至少他们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云中郡主。


我的躯壳自发地做出回应,一样的上课、逃课、出任务、撸撸猫。


就好像云中郡主的意识残留在了我身上,这具身体记得这里的一切,叫谁都认为我就是云中郡主。


可唯有我知道,我只是一抹侵占了这具躯壳的异界幽魂。


初来乍到时的兴奋逐渐演变成了对异世的恐惧。


我不停地想着,日复一日……


万一回不去了怎么办?


要不像电影演的那样,死一次看看?




不久之后,机会就来了。




我曾经的好竹马好兄弟季小爷,那个口口声声说他要用十六抬大轿娶我的季元启,某一天却突然发难,在朝堂上说我南塘花家是包庇熙王遗孤的叛国贼。


熙王案的名字一出,


举朝哗然。


其中也包含了“云中郡主”。


她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中,她不停的问着:『为什么?』


我被她满心充斥的悲伤和震惊所吞没,过于强烈的情绪接管了身体的主导权。


在满室喧嚣中,唯我像个局外人。



我被关进了大理寺待审。



在原来的世界里,我从来没有坐过牢,也不知道牢里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阴冷、潮湿、黑暗。


铁栅栏外黑洞洞的长廊,像长夜里的阴兽,随时会嚼碎困于黑暗中的人们。


长廊的那头时不时可以听到其他牢房传来犯人的呜咽,我缩在牢房角落的稻草堆上,静静出神。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用锁铐脚镣把我锁起来。



期间内阁首辅和大理寺少卿来看过我几次。


我缩成一团不想见他们。


他们的脸与我的好哥哥和养父太过相像,看了就叫人软弱,想家。


想回到那个不会随随便便把我关牢里……


和季小爷还可以时不时翘课去看电影的时代。




手腕上的上正在不停的渗血。


失血让我的视线忽明忽暗,但我知道这还不够,人体有约五升的血液,现在还远不到致死的量。


缺氧让头越来越痛,在模糊的视线里,唯有一个想法支撑着我不停划开自己的手腕。



我要回家。



在视线彻底黑去前,这是我脑中唯一的念头。






“啊!”


我大喊着一下子握住了自己的左腕。


本应不断渗血的伤口消失了……


再一次的,我醒来时还是在这场莫名奇妙的梦里。


这次的场景不太一样。


我现下正在荷塘的莲舟中。


和红榜第一的玉泽先生一起,煮奶茶?


还是珍珠奶茶???


我满脸震惊的盯着小炉中滚动的珍珠,就觉得很魔幻……


原来珍珠奶茶竟然是景人发明的吗?????



“乖徒,这么着急做甚?”


“可是饿了?”


玉泽好笑地看着我紧盯着小炉看的模样,像平时一般温和地笑了。



“我没……”


正当我打算在老师面前挽回一下岌岌可危的名誉时,只听肚子适时发出了咕咕的声响。


啪啪啪打了我的脸……


脚趾在鞋中蜷缩在了一块,我现在尴尬到能用它们抠出一栋芭比梦幻豪宅……


我逃避现实地拿手挡住自己尬到发热的脸颊,不想面对玉泽含笑的目光。



可玉泽好似不太在意,用青瓷的小碗盛了些给我。


“乖徒,尝尝。”



很温暖。


暖和了我冰凉的指尖,这里和我不久前还待着的大理寺牢狱不同,有温暖阳光洒在身上。


“小心,烫。”


“好喝吗?”


玉泽用手支着头,看着我捧着茶碗小心啜饮的模样,笑眯了眼,温声问道。



“嗯……”


“很好喝。”


小炉蒸腾的热气氤氲……


隔着袅袅的白烟,他看起来像极了那个穿着衬衫挽起袖子,在我不认真的时候,会用书卷轻敲我头的邻家哥哥。


也是那个常在课后给我偷开小灶的史学教授,给分甜人又温和在学校里人气居高不下,他的办公室永远是避难的好地方。


既然已知即便是死也回不到原来的时代,那就试着这么过看看吧?


至少我还活着,还可以再喝一杯珍珠奶茶。


只这样就让人有了力量。




可这次我还是走错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温润如谦谦君子的玉泽先生,才是最恨不得这景朝亡覆的人。


在这场梦里的玉泽先生,并不是我认识的邻家哥哥,不是那个温和的老师,只是一个有着相同面容的,


陌生人。



这一次,战火吞没了这个国家,外敌的铁骑到处肆虐着,包含云中郡主的家乡——南塘。


当南塘城破时,云中郡主的痛楚比上一次被季元启背叛时更为强烈,她的痛哭和悲鸣在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又好似就在耳边,叫我一时分不清,这悲伤的究竟是她,还是我。


又或是,两者皆有吧……



这不是我第一次拿剑,可却是我第一次杀人。


当剑刃刺入敌人体内时,那种利器没入血肉的感觉叫人噁心想吐。


人体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的身上。


可战场上就是如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何况花家是南塘的盾牌,为将者当身先士卒,做为云中郡主没有退缩的权利。


我手上刻有花家青莲纹的长剑沾满入侵者的鲜血,锋利的剑刃都变得粗钝,翠色的长衫被染的血红,有些是胡骑的,有些是我的。


和季元启那次极为类似,每当情绪过于剧烈时,我便会丧失这具身体的主导权,我们的悲伤产生了共鸣,我听到她在尸山血海里,不停地对南塘的百姓说着对不起……


这一刻如果可以我很想抱抱这个把国破家亡的责任揽在肩上的小姑娘,我想告诉她……



已经够了,你做得够好了。

你若选择赴死的话,那我……

便陪你吧。



从城头坠落的过程中,我开始渐渐想明,这世界要嘛是哪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做的梦,要嘛就是无限死亡轮回只有be线的游戏。


又或者……


这里就是现实。


那些我所熟悉的,温暖、吵闹又平凡的现世,或许才是云中郡主打盹时的一个梦?






在一片黑暗中我听到,有谁正在唤着我……


“在想什么?”


当回过神来时,无论是战火还是铁骑,都消失了。


眼前坐着的人,有着一头醒目的白色长发,和与白发格格不入的俊秀面容。


是我的幼时启蒙老师兼后来的养父,


凌晏如。


“叔叔?”


眼泪一下子在眼眶中积聚,我好想他,非常非常想,想和他说我在那莫名其妙的朝代里,又是被关了起来,又是从墙头坠落。


在那里每个人我都认识,可也每个人都不认识。


我还杀了人。


我拿他教我的剑技杀了人……


很多很多的人……


“叔叔……”


“我好害怕……”


不论是大理寺的黑牢,还是南塘的战场,我其实都很害怕。


看到他坐在自己面前,我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断了开来,我扑到他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像当年在父母的丧礼上他挺身而出,说他愿意养我时一样。


“呜呜……嗝……”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而后大掌在我的背上轻轻拍着,为我顺气。


那温热的掌心让我哭得更加厉害,眼泪和鼻涕全抹到他干净的衣服上。


等哭得累了,我才发觉了哪里不太对劲……


这衣服不像是他平时在家中会穿的款式。


叔叔在家里素来穿得随意,多是T恤或衬衣一类的居家服饰。


可现下我掌心攒着的明明是暗紫色,一摸材质就很贵的绸缎似的面料……


难道!?


我抬头回顾周围的环境,古色古香的书房确实是凌晏如会喜欢的布置,但却不是我们一起生活多年的家。


“冷静点了吗?”


我小心地抬头看他才惊觉,我根本没有回去,这还是在那莫名奇妙的梦里。


“你方才叫我什么?”


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不解,可掌心却依然温柔的拍在我的背上,就像那个从小哄我到大的养父。


可是他不是。


他是景朝的内阁首辅凌晏如,不是那个既是严父又是慈母,大我没几岁的小叔叔。


好想见他……


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又开始聚集起来,我抽出发间的簪子,就想往心窝捅去。


得再死一次试试看……


说不定这一次就能回去了呢?



“你做什么!?”


可凌晏如一见我欲寻短,伸手挡在我的心口,那簪子去势过猛,一下子扎进了他的掌心。


簪子陷进血肉的手感,让我想起南塘的战场。


我边是干呕边是哭,看起来估计丑的很,断断续续地和他说:


“先生……我想回家……”


凌晏如不知我的激动是为哪般,可他还是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为我把眼泪拭去。


他叹息般地说。


“……好,我带你回家。”


“别再哭了。”



凌首辅从来说一不二。


没几天我们当真回到了南国公府,家中的木微霜和林珊等人一见陪我归家的是当朝首辅,大吃了一惊。


他摆了摆手让她们无需在意,说:“我此行的身分不是首辅,只是先生。”



虽然不是真的回到了现世,但见到花家人也让我十分高兴了。


至少,在这里我还有能回去的地方。


在微霜她们去张罗首辅的住处时,我在人后悄悄拉住他的衣䙓,想向他道谢。


“怎么还像个孩子……”


不论是覆在头上的手、 还是眼神,都太过温柔了。


即便明知眼前的他不是,还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现世里的那个『凌晏如』。


听说初生的雏鸟会对于第一次见到的事物,产生依赖,叫做铭印。


在这个无所依靠的时代,这一定便是我此刻的心情。




这次的人生,比之前要更久一些。


从明雍书院毕业后,我进入朝堂,跟着凌晏如,理所当然成了首辅一派的人,相信那个在这个封建的时代里,也一心向往变革的人。


我以为在这个时代里只要我足够努力,依然可以迎来大团圆的结局。


但我错了。


错估了“命运”这种东西。


上一次我因为错信了玉泽,所以南塘被外敌的铁骑踏碎,南国公府也因此而亡。


这次席卷景朝的不是战火,而是新政和人们的积怒,世家接二连三的垮台,花家亦然。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视凌晏如,如师如父,可他终究不是那个把我捧在手心,会疼我宠我的叔叔。


或许在他那里,他对我的好,皆是有条件的。


可即便如此我依然信他,不论在哪个朝代,不论身处何方,所以信他的所作所为必然皆是几经权衡后的结果,就连善于衡量这点,都和养护我的那个“凌晏如”极像,若他视我弃子,想必也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我跪坐在花家的祠堂里良久,苦心孤诣,也只能给他写下愿君珍重的字样。


我想对云中郡主来说“云心先生”想必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就像现世的那个“凌晏如”之于我一般,因为是珍而重之的家人,所以再怎么痛苦难过,只因事关他便可以把所有血泪往嗓子里吞。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真成为了云中郡主。


她的无奈、痛苦皆和我那么的相似。


如果叔叔当真不要我了,我肯定也和她一般只觉自己,什么都不剩了……



在这局中我们都是没有选择的人,所以,再见了,云心先生。



已经第三次,我真的……


有点累了。


----


题目中的姻缘,其实可以理解成,因缘或是阴缘。

而结,也是劫的意思。

至于到底是发生了啥就等下篇再说啰


上一棒7:00@柒爷sk 

下一棒9:00@云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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